我认定生活中不能没有一种精神,但我从来不认为没有书就没有生活。浸入书本中久了,我们有时候容易将书等同于精神。其实不是。这世界上,不亲近书的人远远多于亲近书的,而且有时候,书本容易叫人进入一种雾区,以为它超脱于生活。
昨天写了个文学的虚伪,没有完成,梗在心里。其实也是因为自己思想的不顺畅。
连接地读了几本书,好几次都是急急的合上,不想再翻看。书都算是有影响的作者,贾平凹的,张爱玲的,安妮宝贝的,郭敬明的。所以被厌恶了这些,归罪于文学,或者是因为书中的某个章节,某个情节,或某本书的主题或思想。颓废了的挣扎,坚强了的包裹,游离着的生活。大凡作家,大多郁闷着在自己的文字中挣扎。
废都里的一个情节,是作家吸吮牛奶的描写,如果是靠性的东西来取悦和吸引读者,这是一种商业化的做法,那这种类似于变态的反刍与触摸,则更显示了文学对人的折磨。我一直觉得,即便是完全幻化的小说,在其中也该包含了作者生活的影子亦或是思想。这个社会,果真悲哀到这个地步了么,还是只是文学。
一直觉得,文学该是来源于生活却又高于生活的,对于生活,文学应该是精神领域悬挂的灯盏,对人起的是昭引和激励的作用。如果从写作者的角度上来看,无论是歌颂美的,还是鞭鞑丑的,无论是真实地爱了,还是虚拟地恨了,其本意都是对生活的剖析和热爱。歌舞升平是种麻醉,但锥心的刺恨与癫痫中,是不是就是最后的涅磐。
安妮宝贝的文字,因为一种很直接的裸露,叫你很容易的走进,跟着她一起体味精神上的昂扬与倔强。一次次地用文字撕扯着自己,靠这种撕扯的疼痛来感知生命的存在,文字,是不是如药,还是一种纯粹的麻醉。如果一个人只能靠文字才能打开自己生命里的天窗,这,是不是一种文学的虚伪,生活的缺失。是文字的矫情提炼了生活,还是生活的实在不屑了文学。
读张爱玲,我一直是心怀敬佩的,张的奇女,才女是公认的。评论张的文,我见有个雅俗皆可赏。书写得真的不错,爱情的深处跟进了时代的影子。张死的时候,身边没有人。这还不是全部,在红袖读了一篇对张的分析,其中有段是说生活中的张“不拘小节,“”如果一个女人到了不拘生活的小节的地步,即便她精神再丰富,生活中也注定了匮乏和缺失。
郭敬明的文,看了三两篇,也许是少了些经历,很难达到共鸣。但读了幻城,说不上是什么感受,只是觉得空,也许借助于这文字构筑的空,来到达一种精神上的高度吧。
或者不该归罪于文学,就象不该寄生活于文学一样。文学是虚的,生活是实的,在生活与文学的矛盾里,做东的永远是生活。
在网络的文学大战里,做东的永远是人气,受益的永远是心情。在虚虚实实的对文里,调笑的可以有若干,沉淀的永远只有一个,那就是生活。或者比文学简单,或者比文学更省略。
你可以舍弃了文学,但你不能舍弃生活。只有生活,才是唯一的裁定者。